《鲁道有荡》（1-3）(第4/4 页)

想到。少女的眉眼令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记：少女的眼睛并不算大，但眼如丹凤，微微翘起的眼角处闪烁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妩媚；脸颊两侧的线条略显圆润，但没有一丝肥胖之感，恰到好处的肉感让少女的面容介于婴儿肥和纤细之间，颇为惹人怜爱。

她是唯一一个经常与插花老师对话的学生。每每讲道一种花卉的时候，老师都期待她提出问题，这不是因为身为老师的教学欲，而是因为这名少女声音中的魔性：声线轻柔，语速舒缓，语调起伏多变，足可以配得上温婉一词。每次听到她的声音，老师总觉得自已面对的不是一个先代的青葱少女，而是红楼梦中的那些深闺彩凤。

美至深处则为魅。

老师曾不止一次地想，如果自己不是一名女性，可能已经被这个少女所魅惑；更进一步，如果自己不是年近天命，此刻可能已经违背人伦，对她伸出魔手……

插花老师做了一次深呼吸，屏蔽掉脑中那些不应出现的怪异想法。此时，她注意到，以往每周坐在这名长发少女身边的表情淡漠的女孩，今天没有出现在教室里。

对这名学生，老师有着深刻的印象。她和教室里大多数学生一样，对插花并没有兴趣，报名课程只是为了消磨时间。这一点老师倒不以为意，但由于她一直和老师最在意的这名长发少女坐在一起，久而久之也把她记在了心里。

这是一个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孤独少女。

贵族学校，即使算上那些普通人家的高材生，大多数学生也都有一股傲气。这种傲气有不同的表现形式，有些张狂，有些高傲，有些冷漠，但这个少女与他们都不同，她的淡漠并非来自身份上的高傲，而是接近于“无”——她的内心是空虚的。简单观察就会发现，她是一个小交际圈的中心，但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让老师确信，她的位置单纯由身份决定，她的心并不在这里。

每次插花课，她的目光注视的，都是窗外的蓝天。

在学生的喧闹之中，兴趣班的课程也来到了尾声，天色已经转暗，到了鸟儿该回笼的时间。出于学生的人身安全考虑，即使是兴趣课，也要在课程结束的时候全员点名，确认学生全部在位之后才能下课。插花老师打开点名簿，目光看向长发少女的身边，皱起了眉头。

那个淡漠的女孩，还没有回到教室吗？

老师开始了点名。以往也会出现有学生在下课时没有回到教室的情况，这就需要老师在点名之后给对应的班主任打电话。老师早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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